寒假来临之际,小外甥也回到了姥姥家跟我们一起过春节。在给他讲《安徒生童话的故事》的时候,小外甥突然问到说:“舅舅,动物和人有什么区别呢?”我笑了笑说:“动物和人当然是有本质区别的,最重要的区别之一就是人有判断对错的道德标准,然而动物却没有。”其实所谓判断对错的标准,就是上帝放在每个人心中的良心。对于今天的基督徒来说,我们更多的会比较关注圣灵对自己的带领,而容易忽视良心在自己心中那最密切的提醒、警戒及挽回的声音。可以说,良心是上帝放在我们心中一位最直正的朋友,也是我们在行走天路历程中不可缺失的一位忠心的帮助者。
在我刚刚接触神学的时候,记得老师向同学们提问到:“大家知道上帝最先通过什么来显明祂自己吗?”一片沉默之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大自然和良心”这几个大字。的确,当我们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的时候,不得不惊叹这精彩绝伦的“作品”背后一定有一位富有艺术气息的设计师亲身建造了这个世界。正如保罗说:“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而另一条路则是借着上帝安置在人心中的良心来向人显明上帝的本性,就是将一套是非对错的标准放在人的心里,叫人在牙牙学语的时候,便已经能在心里分辨善良或邪恶。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良心明明在自己的心中,却常常与自己“唱反调”,在许多情况下,我可以控制身体、思想、情感的每个部分,但是却无法说服改变自己良心的声音。这向我们表明的是,良心的标准并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赐下良心的上帝。
举个例子来说,我家对门的邻居给儿子娶了儿媳妇,这个儿媳妇对婆婆一点都不好,不做饭也不洗碗,并且经常训斥婆婆。其他邻居知道了就私下议论说:“这个儿媳妇一点都不像样。”。他们说的“像样”是什么意思呢?是像谁的样呢?如果有人认为这个儿媳妇做的不像样的时候,那么看看自己做的很像样吗?回想每个人至少在心里都有过顶撞婆婆,或者记恨父母的时候。这就说明,我们每个人都有过不同程度的“不像样”的时候。
“像”这个字说明的是我们自己并不是这个标准自身,而是应当追求能活出这个标准。因为我们发现这个良心它一点都不会向着自己的罪辩护,良心它不会受我们的控制,更不能被人所贿赂。那么既然这个“样”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可我们每个人都无形的用这个“样”来评判是否公义和良善,那么这个称为“样”的标准是从哪里来的呢?
保罗告诉我们:“这是显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的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或以为非”。这足以向我们显明,我们的良心亲自告诉我们,它的本质并不属于我们自己,它的权柄也不是从我们而来,而是从赐下良心的上帝而来。
清教徒神学家威廉·帕金斯曾说:“良心的权威不属于任何人,唯独属于上帝自己。”这是因为上帝给每个人的心里都设立了一个道德的标准,就是人的良心。这如同给人安了一个警报器,当人做的想的一违背这个无形的道德标准的时候,良心的警报器就响了,它就在我们的心里拉起了警报,并强烈地指控说:“你有罪,你错了。”
记得有一次我骑着跟朋友借来的三轮车去搬家,由于车技不熟练,在拐进小巷子转弯的时候车子像失控般朝着路边的一辆越野车驶去。情急之下我一只手拼命地按住刹车,另一只手使劲往右转,但还是给这辆车划了一道很长的印子。这时候,我左顾右盼看见四下无人,也没有监控,便赶忙推起车子来慌忙逃跑了。回去后,我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反正没有人看到,然后便埋头继续搬运杂物。虽然没有任何人看到,但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我的良心强烈地责备着我的心:“你这样做道德吗?你以为没人看见就没有后果了吗?你以为上帝看不见吗?你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最终,我实在受不了良心的控告,而又回到了那辆车前,仔细地看过了车上的划痕迹,然后拿了一张纸写下了道歉的话,并留下我的联系方式,等车主看到后一同协商处理。这样,我的内心才终于平静下来,得到了平安。
相信每个人都有过被良心控告而感到挣扎的时候,此时我们要知道的是“上帝为什么要将良心放在我们心中?”有位牧师曾回答过这个问题,他说:“上帝赐给人良心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帮助人减少犯罪的机会,并及时悔改。”的确是这样,我们看到在监狱中有很多犯罪后逃亡了十多年却又回来自首的人。因为他们虽然逃过了警察的审问,却没有逃过良心的审问。
而这一点,也正是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上帝给人独特的恩典。试想,一只猴子不会有道德上对与错的挣扎,但即使是一个从未开化,从未受过任何教育的土著人,他们仍然有同样标准的良心在引导着他们过正直的生活。
在《深入非洲三万里》这本书中,记述了白人宣教士李文斯顿去非洲宣教的故事。某天,有一个当地的土著人偷了他的MP3,但李文斯顿并没有做声,只是为此事祷告。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仅过了一天这个土著就把MP3还回来了,他的面容显出了抱歉的神情。因为即使是没有受过教育的土著人,他也有良心对不道德的意念和行为的责备。
最后,良心的声音提醒我们需要带着向上帝交账的意识来生活。许多人认为道德是没有对错的,只有自己认为对的就是对的。然而,这并不是客观的描述。当人犯罪的时候,内心里会有一种对未来有关“报应”的恐惧,这正是良心在我们心中警戒的声音。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上帝,但却能感知到有审判的存在,正如康德认为:“因为人有道德,所以显明了有一位赏善罚恶的上帝。”这已经向我们表明,良心显明了将来的审判的真实。
正如在《卡拉马佐夫兄弟》里,主人公亿万说:“如果没有上帝,我什么都可以做。”这说明他虽然希望过无拘无束、任意妄为的生活,但他的良心却提醒他需要为人生的每件事向上帝交账。
对于基督徒来说,我们应该留心聆听良心在我们心中所发出的声音。它是上帝赐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也是我们在成圣道路中拦阻我们犯罪,并将我们的心引向救主耶稣基督的那位忠心的帮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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