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在说,阳光才是最好的消毒剂。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似乎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自清洁,而关于美国国际开发署和政府开支的披露无疑是具有启发性的!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们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美国国际开发署的一些事情,虽然这间美国机构每年的预算高达500亿美元(比起美国中央情报局和美国国务院加起来还要多)。
美国国际开发署?名字听起来很完美吧。数十亿美元用于帮助穷人、饥民和病弱者。只有最狠心的法西斯主义者才会反对并取消该机构。现在有指控,说唐纳德·特朗普的新政府通过埃隆·马斯克和他的政府效率部帮助亿万富翁抢劫穷人。但是,在这些一个个愤怒的推文之下,还存在一个浮出水面的最令人震惊的故事。一切太难以置信了。
他们把钱投到哪里去了呢?目的是提高软实力。虽然在真正的援助方面作了很多工作,但大量资金用作支持推动美国政府之目的的外国非政府组织,而且主要还是进步派的文化帝国主义目标,他们认为唯有自己的社会学说才是最有效力的。
有声称说美国国际开发署资助了不可胜数的新闻记者,包括据说向他们提供了2000万美元来深挖鲁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美国共和党人,担任过纽约市市长,因为救援911事件得力而大受好评,时称“美国市长”)的丑闻。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世界上就有数千名记者获得过这种以“援助”之名的资助。
危险是显然而然的:美国进步派人士只会资助那些想让对方诉说己方话语的记者。这就是赤裸裸的文化帝国主义,其代价是美国纳税人。
这方面的事例不可胜数,其中最为隐蔽的莫过于有声称说有4.73亿美元归到了国际新闻社(Internews),一间对乌克兰十分之九的媒体机构提供资金的机构。谭雅·卢基杨诺娃(Tanya Lukyanova)的调查对事件的曝光很有建设性。
当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利维特(Karoline Leavitt)在新闻发布会上强调部分得以资助的项目时,网络上疯传的片段是这样的:“150万美元用于在塞尔维亚工作场所推动‘多元、平等和包容’(DEI),7万美元用于在爱尔兰制作‘多元、平等和包容’音乐剧,4.7万美元用于在哥伦比亚制作跨性别歌剧,3.2万美元用于在秘鲁制作跨性别漫画书。”
部分事实核查者立即指出,其中部分并非来自美国国际开发署,而是来自美国其他政府部门,试图削弱这些说法的有效性,但这些行动没有抓住重点。不仅是美国国际开发署,美国其他政府部门的浪费现象同样令人瞠目结舌,那些执掌权力的大学生们就像是在别人家的巧克力工厂里放纵的娃娃。
那么为什么花费1000万美元制作跨性别小老鼠、大老鼠和猴子,其中包括了250万美元用于研究跨性别小老鼠的生育能力?为什么要向伊斯兰组织提供超过1.64亿美元的资金呢?
美国纳税人为什么要为一间恐吓和霸凌英国机构以接受他们的意识形态的英国慈善机构付费呢?美国全球平等基金(US Global Equality Fund)专注于“在世界上宣传LGBTI权利”,他们在过去三年里向石墙(Stonewall,也就是作者在前面指责的那间英国慈善机构)提供了超过50万英镑的资助,成为石墙最大的捐资者。
你在查阅各种被披露的文件和报告时,这些材料足以让一个讽刺超现实主义者如痴如醉几个月之久。拿英国慈善机构“绿松石山”(Turquoise Mountain,原型是阿富汗古尔王朝的夏都菲罗兹库赫,Firozkoh,今已不存,代表建筑为贾姆尖塔)在阿富汗推动手工制作业的事例而言,他们的作品中有部电影名曰《苦湖》(Bitter Lake),讲述了绿松石山的妇女们在艺术画廊里向阿富汗妇女讲解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他那倒置小便池(译注:杜尚在1917年创作的艺术作品,正式名称为“喷泉”,是艺术家为针对一次美国展览组织者所作的挑衅作品。原件不存,但目前还有17件由原艺术家制作的初代复制品。或许比起这件作品能否称得上艺术品,其背后的故事才足以论证何谓艺术)的意义。埃隆·马斯克现在已经停止了原计划向他们拨款的100万美元,这足以让精英主义播客主罗伊·斯图尔特(Rory Stewart,英国国会议员)老泪纵横了,因为他的妻子正是这间慈善机构的负责人(译注: 苏珊娜·克拉克,Shoshana Clark,两人在2012年结婚)。
布伦丹·奥尼尔(Brendan O'Neill,英国时评家)在一篇措辞尖锐的文章中解释了这种 “软实力 ”援助的真正问题所在:
“这一切正是美国国际开发署疯狂筹集资金的真实写照。不仅愚蠢,还浪费。事情不仅证明了掌握住钱袋子的美国上层阶级的道貌岸然,更是与努力填满钱袋子的劳苦大众相去十万八千里。这就是一种柔性帝国主义,为的是将一个自以为是的新帝国的光怪陆离意识形态强加到地球上的弱小国家头上。老式殖民主义者带来的是圣经和普通法,新式殖民主义者则是带来了性别融合和正确思维(correct-think)。他们跨越国界线为他们的新宗教‘多元、平等和包容’来传教,如同他们的老前辈们为基督教传教那番狂热和富有。”
为什么这么多钱来无影去无踪?我是从乔·罗根(Joe Rogan,美国喜剧演员,播客主)的节目中才得知,美国有4.7万亿美元的政府支出“无法追踪”。那我为什么是从一个播客节目而不是从英国广播公司的口中得知的呢?之后我发现,就连英国广播公司也在接受美国国际开发署的“援助”!
不仅是美国,那些执掌权力的人也是非常善于花别人的钱的。
在法国,地方议会被勒令停止被认为是纯属浪费的约22亿欧元的公共开支。我最喜欢的是里昂议会会支付3000欧元让20名工作人员参加“与生物对话”研讨会,讲授如何与植物进行心灵沟通!
在英国,政府浪费现象也是极其严重的。记者伊兰·马克温尔特(Iain MacWhirter)列出了很多是通过艺术与人文研究理事会(Arts and Humanities Research Council)受纳税人资助的项目。以下仅举数例:
有同性恋色情构建的欧洲,1945至2000:84.1830万英镑
对反集合:构建欧洲酷儿和跨性别者档案:13.6909万英镑
跨性别者的今日表现,改变顺性别主义:18.5627万英镑
跨性别者归档网络(TAN):2.3556万英镑
多样化晚会:在早期现代戏剧的当代表演中以被边缘化社群为中心:80.4745万英镑
21世纪西班牙裔加勒比海电影中的(去)殖民主义生态:20.5543万英镑
跨国际“反性别”运动和反抗:叙事和干预:3.5285万英镑
拉丁美洲的漫画与种族:75.9293万英镑
大英帝国的文化遗产:古典音乐的殖民主义历史,1750至1900:118.3769万英镑
在伦敦西南社会处方中加强文化和绿色包容力,解决心理健康上的种族不平等:105.6814万英镑
以我们自己的语言:记录中亚酷儿人群的日常生活:3.4611万英镑
与巴西东北部的土著妇女建立生殖正义:31.3201万英镑
改变的释义-英语圈酷儿电影与中国LGBT+运动:20.1028万英镑
作为社区资产的自我价值-共同创作和延伸歌舞剧的保护和放松管制空间的好做法:8.1878万英镑
在一个食品银行数量不断增多、医疗服务日渐减弱、军事实力一天不如一天的国家中,怎么还有人有理由把纳税人的钱花在英语圈酷儿电影与中国LGBT+运动上面呢?
在苏格兰,也有数百万资金被浪费掉了,全都因为执政精英把钱奖励给了自己,让他们研究自己,宣传自己的意识形态。平等网络、苏格兰跨性别者联盟、石墙苏格兰和LGBT青年苏格兰都获得了数百万纳税人的钱,这样他们就可以告知政府去做政府无论如何都想要干的事情。对于那些能得到这样一份职位的人而言,这样的生活条件是很惬意的。
教会
但教会呢?我们自己眼中是否也有梁木呢?从一开始就有人认为,“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提摩太前书》6:5)。有些基督教组织急于获得资金援助,于是就使用了“属世”的手段。
我想起一位人士告诉过我,说他原本是某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但厌恶他们利用穷人来资助自己事工的方式,“只要开始一项儿童资助服务,你可以用到其中的70%到‘管理行政’上面,而这就是你如何盖住成本的方式”,所以最近选择辞职不干了。
某些时候我会想,在印度或是非洲,是否每个基督徒都在经营一家孤儿院呢?每周我都会收到好几次来自某弟兄或某姐妹发来的请求,他们希望能为自己经营的孤儿院得到上帝在经济上的祝福。甚至就在昨天,他们还向我提供了一个极有帮助意义的银行详细信息。
在苏格兰,我们在为我们的青年工作寻求资金的时候,一位议会顾问告诉我说,只要我们说在进行毒品方面的工作,就会获得很多资金。诚然,我们可不会因为教授圣经而获得一个子!
在美国,教会和国家应当是严格分离开来的,所以你会认为国家不会对教会的工作进行资助。可请你再好好想想,一位就难民问题而向特朗普总统发表演说的主教,他所属的教会就因为帮助安置难民而获得了5700万美元的资金援助(译注:作者这里没有点名这位主教的名字,但其实他就是美国圣公会的前任首席主教孔茂功,Michael B. Curry。美国圣公会长期以来都是美国政府难民安置计划的合作者之一,这笔钱并非直接用于教会,而是用在具体难民安置项目和计划上面了)。
最近,我与某位一度在泪水基金会(Tearfund)工作过的人进行了一番谈话,泪水基金会是另一间接受美国国际开发署资金的机构。他们非常清楚,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存在可不是什么“为了帮助穷人”,而是为了促进美国的利益。我的线人向我透露,泪水基金会很早就决定过,只接受符合基金会宗旨的资金。但是,“谁出钱,谁说话”的诱惑肯定是无比巨大的。
比如有一次,一间基督教媒体机构请我对一张专辑发表评论。虽然我的评论并非过度热情,但该媒体还是决定不发表,这不是因为他们不同意发表,而是制作这张专辑的唱片公司已经买了广告,他们不能让对方感到失望。
结语
约克郡有句古老的谚语:“有钱能使鬼推磨”(where’s there’s money, there’s muck)。接受了政府的钱,或者说接受了富有捐资者的钱,只要没有附加条件的话,是诚然无过错的。而当政府对某家基督教医院说,我们会向你提供资金,但你必须实施堕胎和安乐死之时,医方必须拒绝。当一位富翁来到你的教会,向你提供一大笔钱,这时如果你愿意按照他的方式行事,则你必须证明寡妇的那几个铜板对你而言是与这位百万富翁的十一奉献有着一样的价值!
如果连我们自己也在浪费和挥霍上帝的财物,则我们是没有资格发出先知者批评国家浪费纳税人钱财的发言的。
基督徒的捐献是没有附加条件的捐献,目的是为了福音和穷困潦倒之人的利益,而不是把穷困潦倒之人或福音当作个人致富的手段。我们需要牢记保罗对提摩太发出的警告:“贪财是万恶之根!有人贪恋钱财,就被引诱离了真道,用许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提摩太前书》6:10)。愿主看顾我们远离一切自我刺透!
文章为David Robertson(苏格兰长老会牧师、宗教评论家)为特朗普政府改革美国国际开发署(撤销独立机构,改由美国国务院之下)所作得辩护文章,内容基于 Christian Today 2月26日登载原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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