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腊的哲学中,非常主流的一种说法是:人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幸福。对于我们来说,幸福是什么?在古人传统的观念中,幸福就是所谓的“五子登科”,是车子、房子、孩子、妻子和金子。也许我们认为,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就会拥有幸福。
但是当我们真正拥有了想要的东西之后,这种幸福感却是转瞬即逝的,令人想抓却抓不住。有人说:“幸福就像沙子,你用力去抓的时候,就流掉了?”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追求幸福,但是始终却抓不住幸福?作家歌德曾说: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两个悲剧:一是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二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是在告诉我们,当人得不到时痛苦,而得到了却发现不过如此,原因何在呢?
也有人认为活着不该只追求物质的享受,而要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要追求知识所带来的智慧。因为他们相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当人被智慧所充满时,那种灵魂深处的满足和幸福是长久的。正如所罗门也曾用自己的智慧和知识来衡量能不能让自己幸福,得到快乐。他说:“我便看出智慧胜过愚昧,如同光明胜过黑暗。智慧人的眼目光明,愚昧人在黑暗里行。”这告诉我们,智慧人能时常作出正确的判断,又有远见,是能对自己的家庭甚至是国家作出贡献的人。而那些愚昧的人,只知道眼前的利益,无知又刻薄,常常害人害己,是智慧人常常看不上的一类人。而智慧人却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益处,这种实现自己的信念、实现自己的价值是极其幸福的!
可是,拥有智慧的人真的能拥有幸福吗?所罗门是最有智慧的一个人,但他并没有因智慧而获得幸福,而是接着说:“愚昧人所遇见的,我也必遇见,我为何更有智慧呢?我心里说,这也是虚空。”为什么智慧也是一种虚空呢?因为他发现,无论是智慧人还是愚昧人,都会在日光之下遇见一件事,就是死亡。在死亡面前,智慧也成为了一种虚空。
我们知道,智慧人再有智慧,也无法胜过死亡,因为智慧无法使人从死亡中得救。人的智慧在死亡面前仍然是苍白无力的。在历史中拥有智慧的柏拉图、海子、海明威等这些知识分子之所以在绝望中自杀的原因,不是他们得不到知识,而是知识得到的越多就越发现人生尽是虚空。
当所罗门发现人生总是处在虚空中时,他所得出的结论是因为我们生活在“日光之下”。到底什么是“日光之下?”就是指不以上帝为目标,没有以永恒为关注的生活,就是生活在日光之下的一种短暂、如蒸汽般虚空的生命。比如,为什么我们在一顿大餐之前充满兴奋,但在结束之后仿佛又回到了虚空之中呢?因为这种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为了工作而工作,为了学习而学习的生命,不在以永恒为目标,不在与上帝同行的关系中而活着的时候,这就是虚空。
物质、智慧这本来都是上帝所赐的祝福。曾经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各样水果蔬菜可以随意吃,这本来就是上帝给人享受祂自己创造的美好恩典。上帝让人管理伊甸园并享受其中的创造,而这一切的工作无论是亚当夏娃修理树枝,还是吃喝园中的果子,都是带着一个神圣目的的,就是荣耀上帝,以上帝为乐。但是为什么同样是吃喝快乐,到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成为虚空了呢?这是因为罪恶的缘故。当人犯罪堕落以后,人就落在不以荣耀上帝为目的,而只顾着自己的肚腹、情欲、肤浅的快乐的罪中。
因此,智慧是好的吗?吃喝快乐是好的吗?这些都是好的,是上帝所赐的。但是当人在这种被咒诅的生活里,失去了神圣的以荣耀上帝为人生的目的时,就成为了生活在日光之下,饱尝着虚空和徒然的人生。
所以,这种内心的虚空感总是在很好地提醒我们,当我们的心没有以永恒的神圣关注为目标的时候,我们上班工作赚来的每一分钱也是虚空的,因为我们的眼光只定睛在短暂的日光之下;当我们不在与上帝同行的关系中教养孩子时,我们辅导孩子写作业这件事也是虚空的,因为我们对孩子的教育没有一个神圣永恒的目标,使他成为一个敬虔的与上帝同行的人。甚至,若是我们没有以永恒为目标时,即使是我们每天的祷告、去到教会的崇拜、十一的奉献都是虚空的!因为不在乎我们做的是什么,而是在乎我们的心是否关注的是在日光之上的上帝和祂永恒的国度。
当我在南方一间教会服事的时候,听过一个很有名的故事。当地有一位杰出的年轻人,他开办了一家生产牛奶的企业,才36岁就被评为“全国十大优秀青年”。而不幸的是,他在两年后查出重病而很快去世。在他去世之后,一件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就是他的妻子带着他一半的家产嫁给了曾经为他开车的司机。这名司机坐在老板曾经的车里,副驾驶坐着老板曾经的妻子,带着她从老板所得的上亿家产,不禁感叹地说出一句话:“我一直以为我是在给老板打工,但没有想到,居然是老板在为我打工!”
这个故事在当地引起一时轰动,上了新闻的头版头条。当我听到这个故事时,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震撼。我心想,如果我们的生命结束之后,这一生所做的都是虚空、捕风时,那我们今生努力所做的一切又是在为谁打工呢?使徒约翰说:“这世界都卧在那恶者的手下”。所以,当我们只关注今生而忽视与上帝的关系,不是为上帝而活的时候,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在为魔鬼打工。
可以说,只以今生为念的时候,我们的生命在死亡面前仅仅只是一场虚空。而使我们的心真正获得幸福和满足的,就是为永恒而活。正如保罗在归主后兴奋地说我们的生命可以不归入虚空,那就是:“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为什么服事主,为主而活不是徒然的呢?那是因为唯有主耶稣将我们从死亡中拯救了出来,祂为我们冲破了日光之下的咒诅,用祂在十字架上的死胜过了罪恶和死亡对我们的捆绑,又以祂大能的复活为我们冲破了日光之下的咒诅,带领我们进入日光之上那永恒的美好生命中。
我们所追寻的幸福到底在哪里?在难眠的夜晚中所寻求的人生意义究竟在哪里?原来人一直渴望的幸福和意义都在基督里面。祂是从上帝的宝座所流出的活水,来就近祂的人就不再渴;祂也是从天上降下的真粮,来与祂同席的人就不再饥饿;祂更是那位至高的智慧者,凡来寻求祂的人,就必在祂的真理中得以自由。
当我们认识自己是多么地需要祂时,就会明白保罗的话:“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这是因为,当我们得到了耶稣基督时,就得到了一切,也在祂的里面,找到人生中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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