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晓蓉:看《铜雀台》有感-- 从收了他的继母到“便如神”

近期电影正映《铜雀台》，全片为刺曹而展开，为此杜编了曹操和貂蝉女儿。实际上曹操有妻妾15人左右。正妻为丁夫人和卞夫人，操皆算善之爱之。

结发之妻丁夫人不能生育，操仍爱之不弃。丁夫人将侍女刘氏给操，生长子曹昂。刘氏早逝，丁夫人抚之，视为己出。操之部下张绣谋反，突袭南阳，操不备，狼狈而逃，人马皆中流矢。危急中儿子曹昂将战马给父亲，自己力战而死。丁夫人得知张绣反的原因之一是操弄了张绣寡居的婶婶，对操大哭大闹：你没护好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并坚决要离婚，真不愧是曹操之妻。

操一代豪雄，妻一生刚烈。操亲到丁氏娘家，抚其背柔声说：亲爱的，不要生气了，跟我回家吧。丁夫人意决不从。后操实在念想发妻，几次以卞夫人之名接其回宫，丁夫人从不正眼看操，并说以后不要来烦了。丁夫人死，厚葬之。操临死，流泪说：九泉之下，昂儿若问我妈妈呢，吾何以应之！

卞夫人原为倡伎，擅音律，20岁为操之妾，操时年25岁，亦善音律文学。丁夫人离之后，卞氏为正室，生有曹丕、曹植等四子。圣经箴言中对那个才德的妇人的描写，卞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和曹操四十余年的夫妻生活中，操爱她，敬重她。家事悉交给她，姬妾中早逝而留下儿女的，亦放心交卞氏抚养。对于曹操，卞氏从来夫唱妇随，即使在其最艰难的时候，也坚定不移地支持他，辅佐他，无愧于上帝造夏娃为亚当帮助者的角色。

话说回来，曹丕对其母更是敬爱有加，凡事多听取其建议。然就是这样的贤妻良母，卞氏后来至死也拒不再见曹丕。为何？操死后，丕收了父亲的姬妾。卞氏的激愤与伤心可想而知。

时曹丕已登基称帝，天下美色尽可揽之。为何要收父亲的姬妾？就如押沙龙篡位后“在以色列众人眼前，与他父的妃嫔亲近。”（撒母耳记16:22）摩西律法明文规定：“人不可娶继母为妻，以免掀开他父亲的衣襟。”（申命记22:30）为什么人到那时有这样的“嗜好”？父亲的妻妾更美，不太可能，都不年轻了。是什么让人生出这样的“癖好”呢？占有、权柄、做主当头也。

和人类的历史一样古老而源远流长，权力和利益从来都是人类不断追求和膜拜的对象。这几乎与生俱来的欲望几乎是推动文明的看不见的手。源头在哪里？蛇对女人说：“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创世纪3:5）有太多人想眼睛明亮，能知善恶有什么不好呢？上帝也太小气了吧。

历史的事实是当一个人可以如神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了善恶：且不说要怎样为所欲为，连父亲的女人都要占有——那种得胜的快感无以复加吧，其本质是父亲的威严感完全踩在了脚下，连父亲的使用权和所有权都归我啦——这下我终于可以做主了，没有什么父亲什么上帝，我就是神！

在文明的外衣下，鲜有感觉这种行为的黑暗和黑暗里深重的罪。到了新约时代，哥林多教会仍有人收了他的继母。现在就没有人收了他的继母吗？更多了，形式不同，花样更多了。各种自我主义的高举本身就是强夺上帝的荣耀，硬生生瓜分上帝的使用权和所有权。世界是我的大加工厂，大垃圾场，我想在哪里大小便就在哪里大小便。我不仅要和父亲的妃嫔亲近，还要是在房顶上让人为我支搭帐篷，在众人眼前和我父亲的的妃嫔亲近。以行动SHOW出来：一切都是我的！

曹操在高陵下恐怕气得七窍生烟，知道什么叫报应了吧。曹操和大卫似乎都喜欢别人的老婆。就像曹操善于识人、择将、用兵，所聚集的谋臣勇士之多，刘备、孙权不能比。操不仅爱美色，而且偏好智慧而成熟的女人，而这类女人是需要时间和阅历的，等别人把她养成了，我再据为己有，不仅美之，且有成功感，何不快哉。

“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创世纪3:6）罪性就是这么入了人的口，也入了人的心。好作食物、悦人的眼目，可喜爱，有智慧……这些“文明的词汇”拼命想掩盖一个事实：我便如神。

不可吃的，吃；不可贪的，要；父亲的女人不可搞，搞。只要我一时之乐，哪管洪水滔天。秩序、法度、公义……去他妈的！“你便如神能知道善恶”，我当然知道，那时善恶的标准由我来制定，好坏由我来裁定，并文而化之。大家都在文化中快乐，谁也不会来指责我，嘿嘿。

收他的继母做孽要到几时呢？这个文化中的表演要到几时呢？便如神的意淫和冲动要到几时呢？幸好有道真光照进了黑暗，有条十字架的道路可以回转，有种永远的生命让人得以重新连接。

                              2012-10-11  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