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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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曼德拉日,南非人渴望重新燃起曼德拉的和解愿景

作者: 李嘉言翻译 | 来源:基督时报 | 2024年07月24日 0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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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09年11月11日,联合国大会主席发言人让·维克多·恩科洛 说:第64届联大通过决议,自2010年起,将每年7月18日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 的生日定为“曼德拉国际日”(Nelson Mandela International Day) ,以表彰他为和平与自由做出的贡献。大会决议认可了纳尔逊·曼德拉的价值观以及在解决冲突、种族关系、促进和保护人权、和解、两性平等、儿童和其他弱势群体的权利以及改善贫穷和不发达社区等领域,为人类社会所作出的贡献。大会还确认他在国际上争取民主的斗争以及在世界各地促进和平文化方面所作的贡献。

30年前,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在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联合大厦(Union Buildings)宣誓就职,以此向南非和全世界宣布,南非白人少数群体统治该国的时代结束了。

那是秋天的一个星期二,所有南非人终于在法律面前获得了自由和平等。种族隔离结束了,向民主的过渡是和平的,南非人民可以大胆地展望未来。当鲜艳多彩的新国旗第一次飘扬时,我们为身为南非人感到骄傲,也为支持曼德拉的愿景感到骄傲,那就是将一个曾经被遗弃的国家重新塑造成一个统一、非种族歧视的国家。

这位谦逊、高大的男子被历史誉为宽恕、和解、爱国爱民的典范,他的乐观感染了我们。南非人相信并信任曼德拉,因为他有带领我们迈向未知世界的勇气和品格。

然而,在曼德拉之后担任总统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曼德拉那样受到爱戴和尊敬。在曼德拉的领导下,南非给人的感觉是不会出错。

尽管全南非都在鼓掌支持他连任,曼德拉还是在 1999 年宣布不再连任。他在81岁时卸任,让塔博‧姆贝基 (Thabo Mbeki) 成为南非第二位民选总统。姆贝基远没有曼德拉那么热情,但他的政策继续重建了经济,他聪明睿智、诚实,对南非尽心尽力,这些都让他脱颖而出。

然而,他的艾滋病防治政策却是失败的。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Harvard School of Public Health)的一篇博士论文指出,2000年到2005年间,南非估计有33万人死于艾滋,原因是姆贝基政府妨碍了挽救生命的治疗。在同一时期,至少有 35,000 名婴儿一出生就感染了HIV。曼德拉对于姆贝基的艾滋病援助政策提出了严厉批评,并直言不讳的表示反对。

尽管存在这种紧张局势,姆贝基在南非仍有威望。然而,非洲国民议会(ANC) 的盟友南非共产党 (SACP) 和南非工会大会 (COSATU) 等批评者却谴责他冷漠,没有推行他们认可的政策。

身为非洲国民议会的总统,姆贝基完全掌控了解放运动。然而,他也不是触碰不了的。 2005 年6 月,他在国会宣布“我得出的结论是,为了尊敬的副总统、政府、我们年轻的民主体制和国家的利益,最好解除尊敬的雅各布·祖玛(Jacob Zuma) 作为共和国副总统和内阁成员的职务”。

事后看来,这个戏剧性的时刻是姆贝基失败的开始。这让祖玛有机会将自己描绘成受害者,动员起来反对姆贝基,并获得盟友南非共产党和 南非工会大会的支持。两年后,在南非北部林波波省首府,也是圣诞节前的五天,祖马罢免了姆贝基担任非洲人国民大会主席。

这开始了一场国家资源掠夺的噩梦,曼德拉建立一个统一国家的愿景就此破灭。这种破坏在祖玛执政期间持续不断,可悲的是,在祖玛继任者西里尔‧拉马福萨(Cyril Ramaphosa)的头四年任期内也没有停止。

今天,2024年7月18日,是纳尔逊·曼德拉诞辰106周年。联合国将这一天定为“国际纳尔逊·曼德拉日”。为了公然利用曼德拉的遗产,并团结分裂的国家支持他新成立的多种族民族团结政府,总统西里尔·拉马福萨(Cyril Ramaphosa)选择在这一天召开第七届南非议会。

拉马福萨总统肩负着带领国家前行的艰巨任务。曼德拉时代醒目的活力已被对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普遍愤世嫉俗、大量失业者、暴力和摇摇欲坠的政府服务所取代。作为祖马在所谓的“国家俘获”时期的副总统,拉马福萨的名声受到损害和玷污。他和他的政党必须记住,当他们开始践踏曼德拉留给南非的东西时,我们这个国家失去了什么。

我在南非广播公司担任国会电视记者时,正值南非在曼德拉总统统治下的卡美洛年代(黄金时代)。那些年的回忆是金色的,提醒人们如果国家领导人与人民之间没有隔阂,一切皆有可能。

当时的南非议会不像今天这样注重安保。学生们会站在议会围栏和 Plein街入口处以及一些公司的花园里,从那里他们可以看到总统花园,若总统在散步,他们也能看到总统。当年轻人看到曼德拉总统时,他们会欢呼并高喊他的名字。他也会慢慢地朝他们走来,向他们打招呼。

1995年4月,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曼德拉总统接见了突尼斯总统宰因·阿比丁·本·阿里(Zine el-Abidine Ben Ali)。当他们走在美丽的花园里时,一群兴奋的小学生叫住了曼德拉。曼德拉看着他们,露出了世人熟悉的灿烂笑容,稍作停留,对客人说“对不起,总统先生,我必须向孩子们问好”。

这是令人吃惊的一天。一位总统中断了散步,漫步走过去和孩子们打招呼,伸出手和孩子们握手,给他们留下了值得永远珍藏的回忆。宰因·阿比丁·本·阿里总统很可能也会为此回忆多年:一位非洲总统可以在没有警卫护卫下,踱步走向崇敬他的年轻人。

1998年,我在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担任《比勒陀利亚新闻》的副主编。那是3月的一天,曼德拉总统对我们的办公室进行了友好访问。他的到来引发了骚动,工作停止了,我的所有同事都想和他合影留念。大楼外,人们聚集在一起,争相一睹他的风采。其中一位是我当时的医生苏娜·莫勒(Suna Moller)。

几周后,她告诉我,一个星期天早上,她和家人乘车行驶在 N1 公路上,这是一条从开普敦开始,一直延伸到南非与津巴布韦边境贝特桥的国道。她注意到前面有一辆她认为是纳尔逊·曼德拉的公务车。她让不相信的丈夫开到总统的车旁边,同时鼓励孩子们向车里的乘客挥手。他们照做了。旁边车辆的一扇窗户慢慢地降了下来。出现了一张笑脸和一只挥手的手。那是纳尔逊·曼德拉。

在狱中,纳尔逊·曼德拉失去了儿子和母亲,却不被允许参加他们的葬礼。他深感悲痛,从狱友的支持和同情中,他知道在失去亲人时伸出援手是多么重要。

他卸任时,他的朋友、前狱卒克里斯托·布兰德的儿子死于一场车祸。布兰德刚刚认领了儿子的遗体,正开车带着一位亲戚回家,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国际长途来电。电话是前总统曼德拉打来的。他从邻国(莫桑比克)打来电话,向他的朋友表示同情,并共情道,正常的顺序应该是子女给父母送终,不应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曼德拉忠于朋友,也很喜欢布兰德。布兰德在伦敦推出回忆录《与曼德拉相识的一生:囚徒,朋友》(Doing Life with Mandela: My Prisoner, My Friend)时,曼德拉已经去世。当他在新书发布会上看到曼德拉的女儿津齐(Zindzi)时,他很惊讶。她向惊讶的布兰德解释说,她之所以能出席,是因为她的父亲曾说服了她。

这些片段只是纳尔逊·曼德拉遗产的缩影,可悲地显示了曼德拉卸任后南非失去了什么。虽然塔博·姆贝基(Thabo Mbeki)在某种程度上仍能管理曼德拉的遗产,但在他之后,一切都分崩离析了。雅各布·祖马是一场灾难,而西里尔·拉马福萨则是雅各布·祖马在那段灾难岁月中忠实的副总统。虽然他将祖马时代称为失去的岁月,但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在纳尔逊·曼德拉生日当天宣布议会开幕,只是对曼德拉留下的巨大遗产的口头褒奖。作为南非的领导人,西里尔·拉马福萨总统必须走和解之路,而不是空谈和解。他的任务艰巨。曼德拉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国际知名人士。拉马福萨还有四年的时间来挽救自己的声誉。南非需要他超越自我,重新点燃纳尔逊·曼德拉激励全世界的愿景。

文章翻译自:《Christian Daily International

作者:丹尼斯·克鲁瓦根(Dennis Cruywa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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