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1日(周六)下午2:00,复旦大学英语系副教授、上海翻译家协会会员丁骏在上海长宁区图书馆准时开讲《“我心惊悦”——漫谈C.S.刘易斯自传中的“喜悦”》C.S.刘易斯自传讲座。
通过分享C.S.刘易斯前半生的人生经历,丁骏教授围绕他内心世界对joy(喜悦)这一情感的体验经历,向听众分析了C.S.刘易斯的这份“喜悦”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与他的现实生活如何响应以及带给读者的触动和共鸣。
克莱夫·斯特普尔斯·刘易斯,又被翻译为鲁益师,称C.S.刘易斯,是英国20世纪著名文学家、学者、杰出的批评家。他毕生研究文学、哲学、神学,尤其对中古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造诣尤深,堪称英国文学研究的巨擘。其代表作有《返璞归真》、《纳尼亚传奇》(七部曲)、《四种爱》、《卿卿如晤》。
他在55岁这一年写下自传《Surprised by Joy: The Shape of My Early Life惊悦》,这是一本技艺精湛的散文体大师的杰作。2016年,由丁骏翻译的这本书的中文版《惊悦——C.S.刘易斯自传 》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丁骏教授曾翻译过多本英文著作,包括塞林格中短篇《九故事》、《弗兰妮与祖伊》、《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翁达杰《英国病人》等。
作为翻译者,丁骏在本书的前言中写到:“记得翻译《惊悦》期间,一位诗人朋友曾经随口问起我眼下在译什么书,我告诉他是C. S.刘易斯的自传。“可是,有谁会看这本书呢?”他脱口而出。虽然在这之前我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一旦问题被提出来,我倒觉得提问者的困惑既真实也容易理解。如果从来没有读过刘易斯的书,也不知道他是谁,自然不会想到读他的自传。而我和我的编辑朋友之所以一拍即合,在客观条件成熟的情况下立即动手翻译刘易斯的自传,也是因为我们俩早已是刘易斯的“粉丝”,他重要的护教类作品几乎都读过一遍。所以,似乎确实可以这么说,《惊悦》这本书首先是为熟悉并喜爱刘易斯的读者们准备的,而这样一个读者群在中国显然也是存在的。刘易斯有关基督教信仰的著名作品在两岸三地都早已有了不同版本的中译本,即便是我自己小小的朋友圈里也总能找到愿意坐下来聊聊刘易斯的朋友。”
当天讲座中,丁骏教授通过分享文学大师C.S.刘易斯前半生的人生经历,翻译者丁骏教授围绕C.S.刘易斯内心世界对joy(喜悦)这一情感的体验经历,向听众分析了C.S.刘易斯的这份“喜悦”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与他的现实生活如何响应以及带给读者的触动和共鸣。
一、“惊悦”及其特质
丁骏教授以华兹华斯的一首诗《Surprised by joy》(惊悦)引出“惊悦”一词,然后分享了“惊悦”的特质。她讲到,“惊悦”具有以下三点特质:
突如其来,惊魂心动魄;
稍纵即逝,舍此无他;
哀悦莫辨,莫名所以。
二、C.S.刘易斯作者的几段人生经历以及对喜悦的感受
丁骏教授分享了作者C.S.刘易斯的人生经历来阐述了其对喜悦的感受:
第一段经历是关于记忆的经历。敏感的C.S.刘易斯在通过那段记忆作者夏日的某一天,站在一个开着花的加仑子灌木丛边上,突然升起一段记忆,产生了一种“渴望的感觉”,只是还没弄清那种渴望是什么之前,渴望本身已消失。那一切在瞬间发生,可对于作者而言其意义无比重大。
第二次惊鸿一瞥是经由“小松鼠纳特金”实现的。“小松鼠纳特金”带给鲁益斯一个概念,他称之为“秋天的概念”,他痴心迷恋秋天,而人怎么可能占有“秋天”?这次的经历也是一种强烈的欲望,这次经历也有上一次同样的惊奇,以及同样无法衡量的重要性。
第三次是经由诗歌。通过美国大众郎费罗的诗歌《泰格纳挽歌》中的描述以及作者后来阅读北欧神话和歌剧,他终于明白了“喜悦从来不是一种拥有,它是一种渴望,渴望很久以前或者遥远之处的某个东西,渴望‘将要出现的’什么”。
丁骏说:“ 这就是他三段童年时的“喜悦”经历,作为读者我们也能够感觉到这三段经历所反映出的作者心灵的迅速成长:第一次引发喜悦的是一个实体,一个玩具饼干盒,第二次是一个图画,小松鼠的画面,第三次最抽象,是一段诗句。路易斯自己并没有这样总结,但是我们不难由此窥见到孩子抽象或者想象力的成长。”
三、C.S.刘易斯作者至终发现喜悦的本质
由于开始受无神论悲观主义的影响,C.S.刘易斯作者最初错误地以为喜悦是兴奋的心境,以为它可以被人为制造,后来C.S.刘易斯作者明白了:
喜悦不等于诗歌和北欧神话(即精神);
喜悦不等于学业成功(即知识);
喜悦不等于肉欲和神秘主义(即感官)。
他的这种认知和转变,一是受到了现代奇幻之父作家乔治·麦克唐纳的《幻想家》影响,作者的想象力在阅读这本书中经历了“圣洁”的洗礼;二是亲历第一次世界大战对其思想的影响,这让作者“以后判断还是行动,都要带着最大的理智”。
丁骏介绍说:1916年18岁的C.S.刘易斯考上了牛津大学,那时候有了空闲时间,他开始大量地阅读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发现自己仍然渴望感觉灵魂刺痛的时刻,而且虽然他读的书越来越多,积累的知识越来越丰富,可他体验到的喜悦感却越来越少。回过头来他发现自己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他把这种喜悦等同于伴随喜悦而来兴奋情绪,甚至就是一种生理反应,你激动的时候脸红、出汗,心跳等等。他就想追求这样的感觉,他觉得我可以自己人为制造。他说:“我当时得出的结论却是:我所渴望的是我自己体内的一种心情或者状态,在任何场景中都可能出现。“再拥有一次”,我乐此不疲;每读一首诗,每听一段音乐,每散一次步,我都警觉地守望着自己的大脑,看看那个幸运的时刻是否已经开始,果若如此,我便要努力再次拥有它。由于我仍然年轻,在我面前,美的世界仍然处于打开的过程中,所以我自己的强制干预常常被推到一边,常常因讶异而忘我,于是我又再次品尝到‘喜悦’。但是,更多的时候,因为我迫不及待地要抓住喜悦,喜悦反被我的贪婪吓跑。即便它真地来了,也会被我的自省瞬间破坏,而且每一次,我对它本质的错误认定也都将它庸俗化了。”
至终,C.S.刘易斯终于明白喜悦的本质其实正是渴望的过程:喜悦等于“我”想要。那么“我”想要什么?谁又是那个被渴望者?
作者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我们经历喜悦,就是经历我们最清晰的意识,我们意识到自己碎片的、昙花一现的本质,渴望那终将让我们消失的不可能的结合,或者那自相矛盾的觉醒,觉醒道我们并非做了一个梦,我们就是一个梦而已。我的理智对这一解释感到满意。甚至情感上也很满足:因为天堂应该存在,要比我们应该到达天堂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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