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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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时评丨吴亦凡们的麦城:爱无力与欲望的汹涌,这个时代独独缺乏伟大的心灵!

作者: 曼艺空间 | 来源:基督时报蒙允转载 | 2021年08月04日 11:02 |

有朋友批评我近段时间转发了太多“负面的报道”,以至于让她们怀疑这个世界还有“真爱”?

从“杭州杀妻案”、林生斌的“深情人设”崩塌到重庆的“杀子案”,都涉及到对至亲之人的伤害,这些婚姻中的背叛、情感变故,其背后的动机还是“物质上的贪欲”。从下里巴人到社会中间人群,这几天娱乐界的“顶流”吴亦凡因“强奸”未成年少女被刑拘,无不反映出当下社会的“道德危机”,而道德危机背后恰恰是信仰缺失。

底层人想通过婚姻改变阶层,上层社会用金钱特权来“操控女性”,这无不反映出一种畸形的价值观和建立在“欺辱文化”为“成功”的“强权逻辑”上,它与真正的爱:柔和谦卑,舍己实在是太过遥远。

为此,有人叹息:婚姻究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个人的努力是无法让婚姻之船走向幸福的彼岸的。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个人的确是无能为力,但我们也不能太悲观,毕竟大部分人还是渴望稳定的情感,和睦的家庭和儿女的健康成长,只有少部分人是把情感、婚姻作为跻身的手段,如果发现异常,如果没有强大的心力,及时止损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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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伟大爱情”?

当然有,我们在历史上,当今社会都能举出很多,“伟大的爱情”只能与“伟大的灵魂”相配,如果我们没有脱去暗昧的衣服,只是把婚姻当做满足我们欲望的手段,这样的爱情和婚姻注定是“一地鸡毛”。很多人只是把生活当做苟且,麻木度日,满足口舌之欲,他们又怎么能升华出美好的情感。

所以爱情、深情、忠诚,这都与丰盈的心灵和坚定的信念相关,缺乏这样,情感注定是“冰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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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情的爱情和婚姻不是“突然的心动”而是一种“抉择”。在人生的长河中,可能你有很多次“心动”,但促使你做出“相守一生”的决定一定是基于你的情感、心智、道德在做选择。所以,有人说林生斌再婚没有什么错呀?如果两人你情我愿的确没错,但我们要审视我们在选择中的动机,是否是以欺骗、利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与人品有关,人品的成色就是一个人的灵魂。

我们中的很多知识分子、文艺青年都喜欢汉娜·阿伦特和波伏娃,对她们的喜欢又把自由主义和自由保守主义分开。我曾经也是波伏娃、萨特的信徒,追求一种“新型的伴侣关系”,彼此精神忠诚身体自由,但发现这种“精神身体二分”在情感生活中会带来极大的冲突和混乱,除非很多人没有灵魂和精神,他们只是欲望的奴仆,所以能享受这种分裂的生活。

知识分子向来喜欢用一套符合人性的理论魅惑众人,我接触很多游走在社会边缘的艺术家都以萨特的存在主义自居,无非是为自己的放纵生活找一理论支撑,目的是为了减少“罪责”。波伏娃在日记中,记录了她与萨特在这段自由关系中是如此痛苦,这完全与她外在的光鲜不符。那么推崇个人欲望的当下社会,又怎么能带来婚姻的忠诚呢?失去了信任的婚姻注定会走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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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大部分人的婚姻生活就是鸡零狗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直到看到很多基督徒作家的爱情和婚姻,路易斯与乔伊,托尔金,还有很多。思想家阿伦特与波伏娃也是显然的对比。

阿伦特与海德格尔由爱情升华至友情的一生,让我们看到了她“知行合一”与人格的高贵。阿伦特与天主教作家玛丽·麦卡锡的友谊也持续了几十年,她们两人的通信集是一部很好了解两位优秀女性的钥匙。

摘自《朋友之间》: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话,那些人滑稽地模仿哲学家,那是因为他们被置于在历史上只有哲学家才有胆量应对的处境。苏格拉底的答案永远行不通,因为他的回答要取决于一种自我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只有最优秀的哲学家才可能拥有:在思想活动中,我和我的自我在一起——和别人无关,和这个世界无关,就像艺术家一样。而我们的朋友呢,渴望获得具有哲理的“信息”(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他们根本不是“思想家”,也不可能与他们自己的思想对话。苏格拉底的回答也帮不了他们的忙,能帮忙的只有:停止这种争论。(阿伦特致麦卡锡,1954年8月20日)

如果说波伏娃在用自己的生活方式鼓吹“身体和精神的脱离”,这是后来“性自由”的理论来源,那么,阿伦特则是在用她的婚姻来践行“灵魂与身体的忠诚”。

其实,这样的爱才会让人走向真正的心灵满足。

电影《汉娜·阿伦特》中一个镜头尤其让我印象深刻,18岁的汉娜两眼闪闪发光地望向她的老师,让海德格尔告诉她思想的秘密,海德格尔说思想不是带来知识而是分辨善恶的能力,思考因此给人带来力量,汉娜由此开启了她的“思想者之路”。

在马堡大学的4年,她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如海绵一样吸收着海德格尔的思想,她同时也是一个完美的情人,坠入到“天空之爱”中。

她在日记中写道,“这是一个伟大而孤独的灵魂,在言语的尽头面对荒芜,却向那空虚索要言语。”

后来海德格尔转入弗莱堡大学担任校长,海德格尔终止了与阿伦特的关系。这对于阿伦特来说,无异于从天空坠入尘世。

“爱,对于我来说,包含着生活的全部意义,我失掉了你的爱,就失去了真正的生活。”阿伦特在给海德格尔的信里写道。她的感情几乎崩溃了。她认定,离开这个自私而伟大的心灵,她将再也不会去爱。

尔后她接受了朋友的安慰,并把犹太女作家拉尔·法哈根作为榜样,并从写作与思想中获得力量。

26岁时,阿伦特遇到了君特·施泰因,一位同样喜欢海德格尔的哲学家,他们有过短暂的婚姻,两人因行动的速度不能同步最后分手。随后阿伦特投身到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当中,关注妇女问题,初步显露出自己的个性。1933年在法国流亡期间,阿伦特认识了海因里希·布鲁希尔,两人后来在集中营中举行了婚礼。

1940年,欧洲政局继续恶化,阿伦特在前夫的帮助下与海因里希逃往美国并在美国大学教授德文。

比起海德格尔的“神性之爱”,海因里希如同大地一样豁达、睿智、宽厚、沉稳。他怀抱着对阿伦特的尘世之爱,成为她的臂膀、她的生活支柱、她的合作者和她的父亲。正是在他的帮助下,44岁的阿伦特完成了最重要的作品《极权主义的起源》,指出极权的基础在于孤独,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受到隔绝。

当海德格尔人生走到低谷,遭到历史“清算”时,阿伦特伸出援手。宽恕与理解,这完全超越了“人性之爱”而是进入到了更高的“灵魂维度”。所以,世界上有着美好的爱情。神造人时,就把这种渴望放置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但人总是想放纵肉身的欲望,使灵魂沉睡,美好的爱情也就越来越远。

因而,我希望我们不要灰心,即或我们的情感千疮百孔,也不要停止去爱。因为恨是容易的,而爱则是一个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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