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观察丨谈一谈时下中国城市教会的灵恩派现象

根据大部分的人印象，他们认为中国教会的主流是改革宗，因为改革宗教会常常出现在公共广场的话语事件中，而且从网络看，改革宗的微信群发言和微博都比较活跃，另外改革宗的书籍因为大量的翻译，也随处可见，随处被转载。

但是根据笔者的观察发现，我认为不能忽略的一点是中国教会至少超过五成的人数是灵恩派信徒，特别是新兴的城市教会，本文描述的正是城市教会的灵恩派运动。首先我们对此有所区别的是传统基要派中的具有灵恩色彩的教会，这类教会在农村比较多，他们相信神迹奇事，相信神的启示仍然存在，他们很少看圣经之外的书，他们也进行医治释放，但是这不是他们教会的所有信仰生活，而是仅仅一部分，比如教会说方言的人数不多，牧师不提倡也不禁止说方言，那个信徒有病，牧师也是为他祷告，求神医治。

笔者文中谈论的新灵恩派运动指的是这样的教会：
1、牧师主导和促进所有的信徒，都追求方言和属灵的恩赐，尽管牧师们说，这是恩赐，不强求，但是在教会里面，却有一种强大的氛围，大家普遍认为，说方言的，是优越性的信徒，且更爱主，有更深的属灵体验
2、医病赶鬼是教会信仰生活的常态，每次聚会，教会都会为有病的信徒，有生活困扰的信徒，进行医病赶鬼，而且信徒总也有各种各样的不断的病症，让牧师来为他们医病赶鬼。这个过程中，伴随着方言，耶稣的名，信徒会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身体变形
3、内在医治，教会认为，信徒的灵魂残缺，人生过往的经历，特别是小时候的经历，造成了现在认知上的，性格上的障碍，于是需要内在医治。
4、敬拜赞美的现代化，每个教会，都有强大的乐器设备，都有漂亮的女生在前面领唱，让人心情愉悦，所唱的诗歌，尽可能的选择轻快地，旋律优美的。
5、教会一般租在高档小区，设备豪华，开放式的，给人的感觉是特别高大上。
6、不关心政治，对于有争议的话题不讨论不关心，为国家领导人祷告，希望国家越来越好。
7、关心宣教，他们希望为主赢得万民，强烈的关心宣教，搜寻宣教话题，特别是中亚，东南亚，喜欢福音传回耶路撒冷的话题。
8、热衷于传福音，在城市中，他们随身携带福音单张，为身边人祷告，分享福音，为他人的决志而高兴
9、信徒以白领学生和上班族为主，这些人，主日固定休息，没朋友，喜欢去教会
10、对外交流广泛，频繁举办跨教会的灵恩特会，他们每个教会的传道人，都具有灵恩色彩，但是很多教会共享几个能举办特会的有权能恩膏的牧师，定期举办特会。
11、主张新使徒运动，认为新约的使徒职分现在仍然存在，追求每个信徒都凭借神的力量，行异能神迹奇事

值得申明的是，笔者并不认为这些特点都符合圣经，并且不同的宗派对于这里面很多的话题也有不同的看法。笔者这里只是把这些特点客观地陈述出来，以方便观察和了解。

笔者此文是想介绍认识的一个出身河南西平的传道人，叫王力（化名），他属灵的名字叫新使命，目前在北京郊区建立了教会，他的建立教会的过程是笔者在本文分析为何现代的灵恩派教会为何深的城市上班族的一个重要参考。

当然，他不能代表全部的城市灵恩派教会，但至少从这样一个基层牧者的转变历程，让人可以窥见灵恩派运动对他们产生吸引力的一部分原因。

王力的父母是当地教会的基督徒，从小在三自教会成长，一直表现的很热爱主的话语，听从主的声音。家里是拆迁户，拿着拆迁补偿款，在西平做点小生意，卖电脑配件和周边耗材，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女孩，他开始第一次不听主的话，坚持和这个女孩结婚。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对信仰也不反对，但王力的父母就是反对，因为当时教会规定只有双方都是基督徒的、婚前圣洁的，才能在教会举办基督徒婚礼，由牧师主持。

王力的父母认为，这个女孩穿短裙和高跟鞋，自己的儿子肯定受不了诱惑，从而很容易婚前有性行为，他们还认为，这个女孩的气质和穿戴过不了教会牧师那关，所以很可能无法在教会举办婚礼，于是极力阻挠。

但一直听父母的话的王力，这次做了回自己的主，决定和这个女孩结婚。王丽的父母也并非不通情达理，还是出钱举办了婚礼，各种排场一应俱全，并不失礼。但心里仍然懊恼自己的孩子未能在教会，按照基督徒的婚礼习俗，和基督徒女孩结婚，于是告诉王力，结婚大事，家人出钱举办了，之后自谋生路吧，家里的房子可以住，但是家里的存款不会给王力。

婚后，王力开始不去教会，因为教会没有给他举办婚礼，尽管自己一再说明，这个女孩相信主的话，也会受洗，但是牧师不同意。因为牧师和同工会认为，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无法保证没婚前性行为，比如拉手或者拥抱，甚至亲吻。

婚后两个人开了个化妆品店，是两个人的仅有的存款租的一个店面，然后进货，两个人很幸福，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很清爽干练，然后给店里也打扫卫生，收拾货物。两个人青春年后，一时无两，生意还可以。但这种“还可以”的意思基本上是和上班差不多的，西平人有种奇异的经商闯荡的精神，他们开始规划未来，认为这个店只需要一个人就能照顾生意，王力是还可以再做个其他的项目的，这样就能多赚一部分钱。

王力开始和朋友商量什么事可做。这个朋友是推销小区净水机的，和西平的各个小区物业管理都关系不多。这个朋友告诉王力，很多小区会把小区内的所有的商业活动以每年3万的费用租出去，比如小区的广告位，进小区推销的摊贩的卫生费管理费，各种装修宣传，都由一个人承包，然后这个人再去把可能可能存在的营利活动，找商家对接收入场费。

王力于是刷信用卡承包了三个小区。他找的第一个商家是废品收购的，整个小区只允许他一个人收废品，一年收3000元。然后陆陆续续卖广告位，有些商家去小区搞活动，就联系他，他负责指定场地，然后收费。

王力开始很用心的去做这个管理工作，因为用心，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业务的对接和处理上，和自己太太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当他自己发现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太太已经跟一个办手机卡买手机号的男人亲密在了一起。王力是个干脆的人，自己净身出户离婚了。

离婚后，王力诸事不顺，无心工作，父母心里着急，这个时候，当地三自教会举办了一个营会，王力也去参加了，负责开车接送外地来的牧师。就这样认识了一个朝鲜族的牧师，这个牧师认为王力很优秀，于是介绍他去北京读神学院。

在北京一个快到郊区的小区里，这间神学院租了14套房子，供各地各个年级的神学生住宿，上课。这间神学院是一个韩国一个灵恩派背景的教团建立的。

王力初来北京是很孤独的，一个人安静地读圣经，看神学书，周末就去海淀堂去聚会。但是后来，开始慢慢的成长起来，因为学生的神学训练很有内容有深度，吸引住了王力。王力开始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好好的装备自己，然后依靠耶稣给与的品格的力量，具有权能恩膏，在中国大地上进行医病赶鬼，传福音，拓展神国度的工作。

王力的老师们，都是韩国的较为出色的具有牧会实践的灵恩派老师，他比较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李牧师，在汉城延世大学获得的博士学位，他传递给了王力一种积极乐观的强大的信仰和神学的正能量，让人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乐观，引导自己和他人，生活在一种积极的话语环境之中。王立学会了赞美别人，欣赏别人，而且不是言不由衷的虚伪的赞美，而是描述对方做的细节做的事情，然后表示赞同，每一个被他赞美的人都觉得高兴，而且不觉得是应付和口头赞美。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也不表达不喜欢的感情，而是尽可能地去赞美，因为他知道说教和指责会让别人心里难受和逆反，也并不会对于改变这个人有任何的作用。他从不提反对的意见，说负面的信息，他也从不要求别人做什么，他没有说过依据祈使句，而都是用敬语。

另一个是权牧师，是个退休的随军牧师，会用嘹亮的声音赞美和祷告，声音空旷，有着强大的震撼力，而且祷告的内容很复杂深刻，吸引人，而不是絮絮叨叨的没有感染力的祷告。这个牧师告诉王力，你的祷告要想有能力，你必须经历人世间的风霜，心被撕裂，心路坎坷，然后爱主深沉炙热，设身处地的为其他人着想。另外，在此之外，祷告是有技术的，你要使用的句子，是描述性的，场景性的，引向美好的，前瞻的，星辰大海一样的，翻江倒海的，排兵布阵的，还要根据自己的音域，说话的语气，选择句子的长短和用词。还有就是，尽管设身处地的为信徒着想，但是不能入戏太深，要知道自己，神，和信徒是三方的关系，你的祷告，给人要呈现出三方同时在场的感觉。当权牧师说这些的时候，王力迅速记忆着，然后觉得太有道理，他自己用录音笔记录然后整理了很多的他认为感人至深的祷告词，然后分析结构，像高中生做语文阅读理解一样，最后给自己设立了很多不同场合祷告的话语，他认为是很有能力恩膏和感染力的。

王力的神学院学习，基本是学习圣经各卷书的解释，同时都是实践神学科目，即掌握一个合格的教会建立者和维持者的必备的技术和素质。王力是爱主的，他知道是主的恩典帮助自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将作为一个传道人的身份出现在世界上，受到人们的尊敬，体面的生活。王力有时候觉得必须建立一种基督的品格，用这种品格去教导和驯化冥顽不灵的世界和百姓，有很多次，王力在北京的地铁口，在人流喘息不停地地方，闭上眼睛用鼻子和内心去感触这个世界的罪恶气息，他的牧师教导他，只有闻到自己恶心、想呕吐、厌恶世界的时候，自己才真正成为一个天国的使者，才能有资格建立符合神国度气质的教会。他长时间的禁食，以至于有一次，当他在北京一个地铁口闭着眼睛感触人流中的罪恶气息的时候，他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感觉：世界和世人都是恶臭的，需要拯救的，需要福音的，他听道一个老太太殴打自己的孙女，因为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工作忙，孙女需要自己照顾，而自己没有耐心，同时儿子并不给自己多少零花钱。还有一个老太太，隔壁的乘客的杯子掉在了自己的脚上，老太太非得要求这个乘客去报警，同时去医院检查身体。王力觉得这个世界纷纷扰扰，失去了秩序，只有主的福音能拯救他们，他瞬间昏厥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地铁站被志愿者服侍者。

但神学院是一个教团的共同资助形成的，有一次，来了一个牧师，是首尔某教会的一个金长老，叫金永奎，这个教会的牧师朴牧师在韩国较为出名，是改革宗神学的实践者，金长老在这个教会聚会，同时还是很多知名神学院的教授，金永奎在北京呆了三天，讲了预定论，旁征博引，懂十几个国家的语言，会希腊语、希伯来语、英法德意大利和拉丁语、汉语日和和汉语，这属于精通的语言，还有熟练的书面语言，更是数十种。在首尔有一间改革宗研究机构，他告诉王力，只有改革宗和以神为本的神学，才是最正统，最大牌，最有深度，最符合大公使徒教父传统的。他讲了什么，王力都没做笔记，因为完全不是欧美式样的提出论点，然后进行论证的课程，而是看似漫无目的的去讲，就连学生的提问，金长老都不去回答，而是告诉学生，你们的提出问题的方式都是错误的，发问代表了你们的水平，我如果按照你们发问的方式回答，就没法准确的描述神的旨意，所以，你们会看到大师级别的神学家，从来都会不理睬你们的提问，而是漫无目的的回复。王力具体也不明白这些，因为这个金长老，太另类了，自己之前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教授。但这足以扭转王力的全部注意力，他开始认为金长老超越其他所有的牧师，因为开拓的视野，对神的理解，对人生的深刻认识，都是自己感同身受的。这种影响等到王力毕业的时候开始体现出来。

三年后，王力神学院毕业了，他们在网上买了硕士服，开始拍毕业照，在毕业后，王力选择留在了北京郊区，他要建立教会，之所以做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在神学院遇到了第二个自己的美丽的太太，新疆人，岳父是一个干部，后来经商，在北京郊区买了房子安置女儿和妻子。太太太叫谢颖洁，他太太对王力的学识无限的崇拜，同时因为王力是离婚的男子，更加珍惜生活，对谢颖洁更加体贴，谢太太认定了自己的未来，最好的选择就是网络。谢妈妈也很高兴，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衣食无忧，唯一盼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牧师，将来成为人人敬仰的师母。

王力是很出众的，在毕业的时候，春川一个教会的牧师就承诺找人资助他，帮他租了一个在河北华北科技学院附近的房子，用于建立教会。王力这个时候就想着走一个真正为主的改革宗路线，因为自己虽然历经无数的神学老师，最终折服自己的还是金长老那个对他影响很深的改革宗的继承者。

在最初的时间里，他的教会书架上摆满了翻译的改革宗书籍，特别是《理所当然的侍奉》和《我们合理的信仰》这本书。王力认为，自己的教会不是传统的反智的教会，而是直接与最主流和最有深度的改革宗对接的教会，是有着历史传承的教会。但是他创办的教会最初的信徒却死脑筋的只是喜欢海德堡要理问答和威斯敏斯特要理问答，热衷于辨识真假教会，常常认为自己是真教会，别人是假教会，而且越来越趋于极端，经常建立教会拿掉钢琴，只唱诗篇，不用任何的音乐，夏天不用空调，也不用麦克风，因为他们认为主的话语不用被现代科技修饰和扭曲。

王力的教会开始变得越来越极端，而他联系曾经教过他的金长老寻求帮助，认为一个好的教会是人心舒适的，是让人在神里面得到享受的，可是目前看，自己的教会很鲜明的是停留在了字面和极端中。王力虽然知道信仰内容的博大精深，但是却无法表述。金永奎说，一切都是上帝的时间，要耐心等候。这让王力摸不着具体的实践方法。

时间久了，王力教会的人数并不增长，除了几个老太太寻求就近聚会，来这个教会之外，其他的人信徒要么来了觉得教会太极端从而走开，要么就是觉得教会不纯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改革宗，从而走开。这让王力压力巨大，岳母和太太也为此焦虑，他们认为一个成功的牧师需要有一个几百人的教会，同时很多个聚会点，而且能常常的外出出差讲道。这些王力都没做到。

谢颖洁梦想中，自己的先生经常外出，自己把行李箱准备好，把出差期间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准备好，然后送先生出门。自己去教会的时候或者发朋友圈的时候，别人就会一边带着羡慕的安慰自己，说做师母太辛苦了。可是现在王力没有任何外出讲到的机会，别人甚至也并不叫自己师母。

王力开始感到焦虑是从岳母开始去别的教会聚会，岳母的理由是别的教会有神的同在。岳母去的这间教会是韩国宣教士建立的灵恩派的教会，气场气质都很强大。王力有一次回家发现自己的父母老了，父母告诉他，家里的存款是23万，准备都给王力，让王力安心在北京建立教会图谋发展，自己在老家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实在生活不能自理了才会寻求儿子的照顾。

这让王力心酸，他坐火车回北京的时候买不到动车，就做了硬座火车，一路上很艰辛，腿很酸很麻，脚也很疼，旁边有个乘客的孩子不停地哭闹，他看着窗外开始想，自己这次回北京后一定焕然一新的改革，不再选择改革宗，而是选择灵恩派作为自己的教会的神学背景。因为他的压力很大，他需要速成，可能成功后会让教会转为以神为本的改革宗神学，但是看现在他教会的信徒素质低下，都是喜欢简单的福音，喜欢灵恩派的聚会体验。

当王力回到北京的时候，他用父母给的自己的23万购置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一个很先进的调音设备，教会的墙壁上也贴了壁纸。他开始和周围的教会合作培养敬拜人才，去旁边的学校招纳学生，免费教乐器，免费在主日聚会的时候提供实习，这样，教会里来了二十几个以学乐器为目的的年轻学生，这些学生最后有三分之一成了基督徒，在教会负责音乐敬拜，学生真是时尚的引领者，无论穿着还是思想行为，教会给人的感觉就是年轻，而且这些学生很顺服和尊敬自己，叫自己牧师，叫谢颖洁师母。

王立开始在自己教会在的郊区和北京CBD提供了两个金杯汽车，每天几次平价的接送两者之间通勤的上个班族，这样他的教会每周都有十几个人来接触福音，通过这种方法他们教会最后有了一百多人。他无论什么信息都是鼓励和赞美这些白领，给他们肯定，不去斥责他们，生活上也去帮助他们，但是很巧妙的避开很消耗资源的帮助。王力还开始给信徒医病赶鬼，他有一种语言的感染力，虽然是可以的训练出来的，但是有用，他能感染人心，让人哭泣，虽然不是能让所有人哭泣，但总有人认可他。

在本文写作的时候，我去问王力，这个时候，他已经改名为新使命牧师，他说，对于牧师来说，灵恩派是最简单的，讲道是最有章可循的，如果是自由派，那就需要不断的学习，灵恩派只需要让信徒和自己有同感共鸣即可。大部分的白领，是希望释放压力，结交朋友，不希望被指责，只有灵恩派不指责人，而是安慰释放一个人。城市教会里面的灵恩派信徒不少都高大上，都是年轻人，上班族，大家很聪明得把教会和工作分开，在任何一个场合都能切换身份，舒适得体。

总结：

笔者在走访和观察中发现，中国教会其实有着大比例的灵恩派，特别是年轻人他们喜欢的风格不是改革宗，也不是自由派，而是灵恩派，他们能在聚会形式中得到满足，得到认同，在与其他信徒的交往中，往往不被指责，而都是积极向上的。牧师也能在这样的教会中形成权威，很多留下来的信徒，都愿意对牧师忠诚，愿意让牧师知道自己最内心的心灵迹象，而且觉得很刺激和过瘾。

灵恩派的教会由于对时事并不关心，所以从网路上看，并不觉得灵恩派有多么大的人数影响力，但是在韩国、日本、台湾、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所有的华人教会几乎清一色选择了灵恩路线，因为这种路线，能最好的跟主流社会对接，能对于一个教会来讲速成且光鲜。我们很多时候觉得，灵恩派是没有学识的教会，基本只看小册子，不看大部头的神学书，但实际上，所有华人，就没几个能坚持阅读有深度的专业和学术书籍的，所以，灵恩派的受众最符合大部分的上班族和中产阶层。这也是为什么教会中灵恩派教会发展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