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特稿】基督化教育漫漫探索路(一):中国基督徒父母面临社会教育的尴尬处境
圣经《箴言》这本人类智慧之书字字珠玑而又意味深长,而如此传世之作的开头则是犹太史上最强盛的所罗门王作为父亲对爱儿谆谆教导的口吻:“我儿,要听你父亲的训诲,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法则,因为这要作你头上的华冠,你项上的金链。”
尤其《箴言》后面出现的“教养孩童,使他走当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离”更被犹太人和基督徒父母奉为教育的根本准则,而教育的核心则是所罗门王一开始就点出的“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
这也是今天中国越来越多基督徒父母的心声:儿女教育的最大责任方是父母,教育的核心是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上帝传承给后代,因为圣经也记录上帝说:“我是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上帝在一个家庭中显现并藉着家庭传承信有仰。
然而,公立教育等时下社会教育过于浓郁的功利化、应试化及世俗化的冲击,让越来越多的基督徒父母品尝到理想与现实间的巨大张力。无奈和焦虑之下,一些基督徒父母开始自发尝试起不同的基督化教育的方式。
毕竟动员自己比动员别人更容易。于是,“在家教育”成为不少基督徒父母的首选。
在家教育的兴起:一场父母自发的探索
“在家教育”又称为在家上学、家庭教育,它萌芽于19世纪末的美国,20世纪50年代蓬勃发展,英文原名为Homeschool。虽漂洋过海,但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最初“在家教育”是在和今天中国父母们面临的类似情境下诞生的。
当时,美国的基督徒父母们面临着相似的尴尬处境:虽然美国以基督教为立国根基,但去宗教化、世俗化的风潮深深席卷了公立教育,学校教育的程序化、机械化的弊端日益明显,出于虔诚和安全等考虑,一些基督徒父母不愿再将孩子送入学校,而是选择了自己在家带领孩子学习,秉持基督教的价值观、尊重孩子的个性和兴趣点,并在此基础上选择适当的教育方法。
从这一意义上来讲,或许可以说,“在家教育”最初的兴起仿佛当年英国的清教徒因不从国教而选择踏上“五月花号”找寻新大陆一般。
逐渐发展后,社会上一些中产阶级、父母也看到这种方式的优点,虽不是出于信仰的原因,仅从教育效果出发也选择了这一独特的教育方式。尤其最近30年发展迅速,1986年,美国约有仅20万的孩子在家教育,但据2014年美国非公立教育数据统计,在家上学的儿童已超过200万,占全美学生的3.4%。
发展到现在,在家教育虽不是美国义务教育中的主流,但已成为一种常态,是公立教育之外多种具有活力的小众方式之一。与此同时,这一方式在欧洲、澳洲、印度等地也有一定普及。
中国“在家教育”兴起于2000年后。广州“在家书院”的创办者陈辛迪姊妹就是第一批尝试者,这位“海归”精英之前从未尝试过教育,但因深切感受到自己三个孩子的需要,受到国外朋友的激发从2001年起开始施行在家教育,把“妈妈”和“教师”的身份二合一,家中客厅的餐桌在每天早餐后就成了三兄妹的课桌,一天的功课从朗读《圣经》开始。从周一到周五,三个孩子的课表也排得满满当当,中文、英文、历史、地理、数学、音乐、艺术…重要的课程一样不少,甚至比公立学校还多。(陈姊妹的故事可详见【特稿】基督化教育漫漫探索路(一):中国基督徒父母面临社会教育的尴尬处境)
哈佛大学教育硕士出身的教育专家黄陈怡文老师从1998年在美国开始在家教育,2006年时曾和丈夫带着四个孩子从美国洛杉矶附近的圣地亚哥搬到北京生活,她也是把在家教育中国本土化实践的最早尝试者之一。回忆起开始的情形,怡文老师说,当时几位中国本土基督徒父母毫无经验,但就是感到这个很必需:,一致要求时说:“我们尝试一下吧,你帮我们一起做吧!”于是开始了“家长俱乐部”,形成一种共学联合家教的形式。最初只有9个家庭13个孩子,慢慢周围的父母看到效果,也把孩子送来,2010年增长到18个家庭,一共有22个孩子,本土的父母们在一起做的过程中也学习到了“在家教育”这一形式,后来成为本土化实践的新生拓展者。
如果说陈辛迪姊妹、怡文老师都受到了国外经验的激励,那么来自华东带领一城市家庭教会的雅各牧师夫妇则完完全全是“摸着石头过河”,他描述了2010年到2014年的过程:“我们先是自己摸索,之后到附近一些城市的基督教学校学习,学了一年之后然后打算也用基督教学校的方式去做,但是发现效果不理想,首先是老师的问题,因为要请一个已经预备好的老师非常难得,第二个是经济的问题,成本非常高,每个月要1万左右的支出,第三个对孩子来讲,并不是非常的自由,仍然跟传统的教育是一样的,虽然加入了信仰的因素,但只是从学校搬到家里而已,也有很多的作业和课程。…2013年下半年开始,从我这个做爸爸的回家开始带孩子开始,我完全放弃以前教育的方式,用神带领我们的方式,每天读经祷告、学神的话,然后需要背经、还有给孩子看一些网络上课程的视啊,比如他四大古国历史就,还有出去玩让孩子开眼界,让他们亲身去接触各种知识,带着他们到博物馆、图书馆、大自然里…”
“我发现这个方式是最合适孩子的…..这种教育是和从圣经里面来的价值观可以无缝对接的,没有任何冲突。比如一些基督化教育的学校,让老师去管,父母亲也插不上手,其实做父母的和教育也是完全脱节,而在家教育是父母亲承担最重要的责任。”
在雅各牧师看来,“在家教育”强调父母的责任是非常天然的,因为社会教育最大的问题是“去家庭化”,父母变成了只是付学费的人,这带来了最深刻的问题,唯有父母重新回归到本来的位置上才能还原根本,而这和父母有才学无才学、有钱还是没钱其实毫无关系,“在家教育不管你有钱没钱,你都可以用的,我见过收垃圾的人也是这样教育孩子,也教育的很好。”
雅各牧师向基督时报的同工介绍说,他和妻子在探索过程中一直不知道这种模式原来叫做“在家教育”,而且100多年前就已经由美国的基督徒父母创立了,最近10年中国的基督徒父母也开始尝试了。“我们就是自己一点点摸索,一方面秉持着圣经,一方面就是和每天的实践结合。2014年的时候,我和一些国内其他城市的基督徒父母们接触时才发现:原来各地都有这么多人在尝试啊!我相信这是神对中国基督徒父母们的带领。”(雅各牧师的故事可详见【专访】一基督徒夫妇谈在家教育(上):我们为何这样选择?)
不仅仅基督徒父母们,如今中国一些中产阶层父母也开始看到公立教育的弊端,开始尝试“在家教育”。据2013年8月21世纪教育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在家上学研究报告(2013)》,在中国大陆约有1.8万学生不在学校上学,选择“在家上学”。
报告显示,家庭选择在家上学的前五位原因依次是:“不认同学校的教育理念”(54.19%)、“学校教学进度过慢”(9.50%)、“孩子在学校没有得到充分尊重”(7.26%)、“孩子厌倦学校生活”(6.07%)及“宗教信仰的原因”(5.59%);当前在家上学人数最多的前三个省市依次是广东、浙江和北京,均位于东部,教育专家分析称,这与东部地区的经济文化水平高、社会公众教育观念更开放有关。
在家教育并非完美终点:理解其教育精髓后需灵活运用
雅各牧师是在先后尝试社会学校、基督徒学校和在家教育之后,最终发现在家教育最合适他们,但与此同时,也有许多尝试在家教育的父母们发现了在家教育存在着一些短处和问题。
比如,做在家教育很大程度上需要至少父母一方放下或修改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这对大部分父母是个很难跨越的鸿沟;一个家庭单独做形单力薄,孩子们也因较少有小朋友一起玩儿而感到孤单无聊,这对孩子少的家庭来说尤为突出;不少父母也反映说,自己作为老师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一方面不同学科都要涉猎、学习和教导,另一方面更大的压力则是害怕由于自己的不专业而耽误了孩子的未来;另外,孩子与外界少有接触,也是在家教育面临的一个问题。
对于这些,有着多年实践经验的黄陈怡文老师分享说,首先根本而言,我们不要仅仅拘泥于在家教育的外在形式,而要明白在家教育最根本的优势其实在于父母对于孩子的关心。
她说,人们提到在家教育时一个误区是往往认为在家教育出来的孩子学业成绩更好,她拿出美国曾经一个在家教育和公立学校两组孩子的成绩对比研究表明,在家教育的优势明显,但她又拿出一个三组的数据对比:一组是公立教育孩子的成绩;一组是在家教育孩子的成绩;一组是公立教育+父母密切关注的孩子的成绩。数据显示,的确在家教育的孩子成绩比公立教育的明显好得多,但最后一组孩子的成绩比前两者更好。怡文老师提醒说,“即使是公立教育,如果父母严肃地投入时间和关心在孩子身上,效果不会一样,我们的一个误区是以为只要离开目前的教育系统,就能解决孩子所有的学习问题,但外在的形式不是最重要的,最根本在于父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父母的参与是关键。”
图为美国一个关于在家上学与公立学校成绩的对比,红色为在家上学12年级学生的全国平均成绩,蓝色为同等的公立学校的学生的全国平均成绩。
图为美国平均在线上学、公立学校、公立学校+投入的父母共三组学生在ACT平均成绩对比。
当抓住这点时,就可以从“到底哪种形式最好”等不必要的争论里挣脱出来,进入教育的本质。到底什么是教育?怡文老师认为,教育的定义各种各样,但都涉及到抚养和给予孩童一个好的行为,在这一过程中,艺术与科学的教育是很必要的,与此同时给予他们一个宗教教育更是不可或缺的,这沉重的责任则落在那忽视这些义务的家长与监护人身上。
而更明确地从圣经的角度来看,到底什么是合神心意的教育?怡文老师引用旧约《申命记》6章5-7节:“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 神。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
本来,在家教育的优势在于父母的参与,就像这句经文里给我们的劝诫说到的:父母自己实践信仰,在神面前谦卑并真实活出信仰,在此基础上“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怡文老师论到在家教育虽然在运作和形式上不同,但共同的特点是:一是父母是教育的主导和中心;二是课程内容与父母的信仰一致。
但因为中国基督教过去数十年来的断代问题,基督徒的灵命普遍还不成熟,导致缺乏如何为人父母的教导和榜样;而家长之间也需要彼此的团契和扶持,这不仅仅是在家教育,也是中国今日基督化教育最大的二个短板,怡文老师如此分享说。
因此,我们需要在明白和汲取在家教育的精髓后,灵活加入其他因素和方式取得综合效应,“扬长避短”。
比如,发挥家长间联合的力量对在家教育的提升非常重要。怡文老师向基督时报的同工介绍了她所居住的圣地亚哥一个地区里的经验,这个地区有许多个在家教育的小社区,每个社区里面又有许多实行在家教育的家庭,每个家庭平时分开各自教育,每个小社区每周有一天的集体学习,这一天里会有不同年级和不同科目的课程,课程内容非常丰富,从幼儿园到高中课程有50门课,老师由众多家长中的杰出教导者担任,每人根据自己的能力,为社区贡献一己之力。孩子们数月前就已报名,和学校一样开学时过来上课。因为一周只上一次课,课后的学习由家长在家里跟进,怡文老师称之为“大学教育从小开始的教育模式”。家长可以更多的督导并参与孩子学习。该地区众多的家庭还组成了联盟,透过网络随时沟通讯息,每个月会制作20多页的电子刊物发给大家,上面有最新课讯、经验分享等丰富信息,可以发挥信息互通、彼此学习的作用。这种健全的组织和管理方式成为当地在家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每个月有适合不同年龄孩子的游学机会,所有的通讯都可以在网上完成。每年整个大区联合起来会有为期2天的交流大会,加州还有一个州的组织,年会参加者更多。
另外,怡文老师认为,也可借鉴其它多种国外的非传统教育方式,比如一些基督教学校附设在家教育部、共学小组联合家教、以及根据社区需要创建学习社区鼓励家长参与的方式等都是值得借鉴的。
而在国外,公立学校也愈来愈意识到自身的一些短板,比如透过附设学生个人教育计划、以及在公立学校内创办以家长主导的改良式学校等都是国外在非传统教育方式的有益尝试,怡文老师介绍说。
在这些方式中,怡文老师尤其看好“学习社区”。她认为,这种方式很切合目前中国教育的需要,一方面调动家长的积极性,并且可以回应和解决目前国内在家教育存在的一些切实问题,比如可以共享和联合资源、帮助建立家长成长空间等。她相信,如果能够很好地促进其本土化,可以成为正面的力量。
家庭教育联盟:品尝家庭与学校间的真实张力
在怡文老师尝试借鉴国外经验并结合中国本土化实践的同时,也有一些本土的基督徒试图透过“家庭教育联盟”的方式规避在家教育的弱点并发挥其长处。
李老师是一个位于北京的“家庭教育联盟”的创办人。走上教育这行,他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他本身从事的是技术行业,而且和许多因为要解决孩子教育问题而自发探索的父母不同的是,他信主时40多岁,自己的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对他个人而言并无做基督化教育的直接需要。但信主后,他回想起自己因应试教育对一生带来的负面影响,感触尤深,于是转行投身教育。
“家庭教育联盟”模式大体是联合一些基督徒家庭自发把孩子聚在一起教育,邀请专业的老师上课,家庭们一同承担费用,是一种位于“在家教育”和“基督化学校”中间的类型。“我们也不是谁主办的学校,而是联盟性质的。”这听起来好像并不困难,但运作中李老师感受最深的则是家长们的需求与教育联盟的理念之间的真实张力。
“基督徒父母和其他父母比较,想法还是明显不一样的,都知道教给孩子信仰根基和正确的价值观最重要。但因为我们国家大部分基督徒父母是第一代基督徒,我们之前受的应试教育强调功利和竞争,这让我们还是很容易用以前的方式要求学校和老师。”李老师对基督时报同工分享说,“旧的模式我们认为不好,新的基督化教育的模式又不是很明白,反而在习惯性思维上还是旧的多。比如基督化教育强调第一信仰根基,第二身体,第三才是智力,说是这么说,但真正实行起来时能体现出来家长们对属世的技能和考试成绩还是恋恋不舍。”
“比如我们在学科方面安排少的话,家长就会焦虑。我们也跟家长说,其实没必要学那么多,本身目前社会教育的标准也有问题。家长们内心知道,但实际做的时候,家长们还是会挣扎,有担忧,觉得圣经课程一点点就行了,反正教会已经有了主日学了,多安排些英文、科学啊,他们觉得这些学不好,就不能有好成绩、不能上个好大学,然后就不能有个好工作、不能有个好收入。”李老师娓娓道来实际的困难。
“我们即使有明确的异象和理念,但因为家长和社会环境的影响,往往只能压缩信仰和品格方面的课程。比如大家都知道要锻炼忍耐、包容、接纳等品德的重要性,可这些操练都需要投入时间。家长们在心里面的追求不一样的话,你就很难做下去。”
“我们一些老师也比较纠结,虽然心里认为要把信仰放在第一位,但在安排课时上还是倾向于专业方面更多。”李老师认为,虽然愿景大家都知道,但转变还是需要很长的过程,他说:“这个是一个挺难的转变,扭转家长们的观念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解决的。”
那此类的问题有哪些方法可以促进解决呢?李老师认为,比起家长,首先是办学的人要对教育理念有更清晰地理解和确信,“每天我们这些办学的人首先都要从心里面明确‘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而不是只是写出来贴在那里。我们不把握好的话,很容易走偏。”
第二,李老师也坦率谈到,“我们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要促进信仰和品格,但到底怎么切实促进品格和信仰,这部分就是我们经验也不足。”他说到,这方面还是需要学习和借鉴经验。
教会办学:可否成为基督化教育的中坚力量?
除了这两者之外,李老师接着与基督时报同工谈到他在和很多基督徒父母接触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不能忽视教会在基督化教育中可以发挥的中坚作用。他认为,教会出面做基督化教育,可以规避许多因家长的不成熟不稳定带来的问题,而且比起私立基督徒学校,也可以回避很多因教义不同带来的争议,在信仰的根基性问题上给予稳定的支持。
李老师介绍说,他对比了时下几种主要的基督化教育的类型,比如在家教育、家庭教育联盟、基督徒做的私立学校、教会做的学校等,他发现由教会出面做的学校其效果和持久性更好一些。
“不少在家教育和家庭教育联盟是基督徒家长因为对主流教育效果很不满意,就自发尝试做起来了,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很容易受到家长的影响、很容易漂移。可能最开始做的家长走了,方向、目标和风格就整个改变了。”李老师说,“父母需要被教育,这个学校很难承担起来或者说效果不好,而教会在这一方面可以牧养家长。”
“另外,基督徒创立的私立学校也很需要,但实际操作中,如果父母和老师来自不同的教会背景,很容易有冲突。我个人认为,如果说做的是非大型学校,在一个教会下面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教义上有遮盖。”李老师过去一段时间刚刚研究了基督教教育的历史,发现教会办学是一条重要的经验。
他举出美国的例子,“不是一个基督徒创立、或者几个基督徒跨教会做的学校就是基督化教育。美国基本上都是以教会为根基的,教会大的话你当然可以做规模大一点的学校,教会小的话学校就小;教派也都有自己的神学院,而要做更大规模的学校,就自然需要跨宗派去做。”
李老师的观点在北京一位城市教会的师母心中也很有共鸣。狄波拉师母(应受访者要求,使用化名)和丈夫做教会之后因为教会孩子增多,逐渐开始做起幼儿园至今已有6年,过程中也接触了不少做在家教育和家庭教会联盟的案例。她看到一些基督徒妈妈们联合起来做的在家教育刚开始很不错,但后来如果妈妈们之间的理念发生分歧或者之前亲密的关系发生变化,就很容易分开或重组,导致孩子们不得不重新适应新的小朋友、老师和新的教学环境。
“妈妈们都是女人嘛,女人比较热心,做事情比较火热,但理性处理不够,女性相对来讲情感比较丰富,但宽容度比较差;再加上虽然都信主了,但生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有的人热心追求成长地快,有的10多年可能没什么变化,所以这些姊妹们也不是信主后就完全有基督的样式,有些姐妹合得来、有的姐妹合不来,就换家庭了,或者我今天和你合不来了、我和别的妈妈合得来了,就换了。”狄波拉师母快人快语,说得十分坦率。
“经常换家庭对孩子非常不好。我们人是群居性的,特别是孩子到3岁后需要一个团体生活,他在和其他小孩子相处过程中可以学习相处和交流,如果小时候不接触,那么长大后与人接触是会缺乏经验的。如果常常换,他也会很欠缺安全感和稳定感。” 狄波拉师母说,“而教会开办的学校一方面可以规避在家教育的流动性,又可以规避社会上公立学校和基督徒学校的信仰色彩淡薄的问题。”
未完待续,下一篇讲更多讨论城市教会参与基督化教育的尝试及角色,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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