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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华人牧者谈欧洲教会(三):穆斯林为何在欧洲增长如此之快?

作者: 施迦南 王璐德 | 来源:基督时报 | 2015年03月20日 15:10 |
欧洲华人教会十分关注欧洲未来的发展。图为2014年11月5-7日在巴黎举行的首届复兴特会,华人教会牧者聚集期望带来欧洲复兴。(图:基督时报) +

自去年6月直至今天,国际上谈得最多的莫过于反恐,其中最令人震惊的是国际新闻天天都会报道的迅速发展的“ISIS伊斯兰极端恐怖组织,该组织不断大肆屠杀基督徒,摧毁基督徒村庄和破坏基督教文化遗产。它的出现让人们开始更多关注穆斯林群体。

 今年1月初,巴黎《查理周刊》恐怖袭击事件将ISIS的暴行再次曝光在国际世界面前,由此掀起了欧洲各国联合反恐怖主义的浪潮。如今,欧洲基督教不仅面临教会自身改革难题的挑战,而且还面临着外部穆斯林迅速扩张的威胁。

目前,欧洲的主流文化面对伊斯兰文化越来越不自信,欧洲大部分国家是以基督教文化为根基,但由于这些年基督教的衰落,以及穆斯林迅速崛起的势头,越来越有一种所谓的伊斯兰恐惧症的出现

这个伊斯兰恐惧症是真实还是虚幻?中东专家殷罡在媒体上曾指出,这个恐惧是真实的。一个世纪以前,在欧洲不存在穆斯林社团的问题,对欧洲主流文化的挑衅、冲突的问题不存在。

一个世纪过去,由于人口繁殖速度不一样,13的比例,如今在欧洲有几千万的穆斯林。这次巴黎恐怖事件,大巴黎有上千万人口,穆斯林已经超过一百万,巴黎的主要文化区,蒙马特区的区长是穆斯林,这个特区住着几十万穆斯林,并且这个地方又要修巴黎新的最大的清真寺。这个清真寺的宣礼塔加上蒙马特高地的高度,要超过埃菲尔铁塔,这是非常可怕的冲击。

目前在欧洲发生这样一种现象,穆斯林群体,伊斯兰文化,从一开始的弱小、客人,现在有反客为主的趋势,再过半个世纪、一个世纪怎么办?所以殷罡认为欧洲基督徒的担忧是货真价实的担忧

那么,欧洲基督徒对穆斯林文化的担忧体现在哪些方面?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王宇洁曾针对此话题在接受凤凰网采访时分享说,目前欧洲对穆斯林是一种整体性的恐惧,并不是对某些个别人的恐惧。因为恐怖分子极端分子毕竟是少数,是可控的。但欧洲整体文化上处于弱势,这个对很多人可能是无法接受的。

王教授指出,过去几十年,穆斯林人口在欧洲极速上升。以前是靠移民,但现在不用移民,本地的二代穆斯林出生率高高在上。即使在控制外来移民的前提下,穆斯林人口可能未来几十年会超过欧洲原住人口比例。

穆斯林为何会如此迅速在欧洲发展?对欧洲基督教未来有何影响?相信这是很多基督徒想要知道的问题。基督时报同工藉此话题邀请了欧洲华人教会的几位牧师、传道,希望通过他们分享实际在欧洲生活的经历和感受,让大家更清楚地认识欧洲教会的现状。

欧洲穆斯林迅速发展原因及影响

——法律宽松、生育福利好促使穆斯林增长

葡萄牙里斯本华人基督教会的罗裕威传道解释说,穆斯林在欧洲的迅速发展,也是有特定地区性的,当然这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但比例较多的还是在一些比较富有但法律较为宽松的国家,例如法国。

葡萄牙的穆斯林发展并没有像法国那么快,其中一个原因是欧债危机后,葡萄牙的国民福利大幅削减,特别是生育福利和教育福利大大削减。不只大大降低了外来的移民(这当然包括穆斯林的移民),连居住在本地的移民都有往外迁移的迹象(移民去法国等福利较好的国家)。所以穆斯林问题在葡萄牙相对是小的。

另外从国民文化来看,葡萄牙人一向对外友善,并不会主动与外人发生冲突,所以移民在这里生活稳定,只是并非十分富裕,但还算是平安和乐。葡萄牙的治安环境普遍上要比西班牙、法国和意大利要好。所以当巴黎报社遇袭事件发生后,这里的葡萄牙人普遍还是会认为此事绝不可能在葡萄牙发生。这也可能是因为葡萄牙属于战争中立国的原因。

穆斯林在欧洲会迅速发展,其中一项因素离不开欧洲发达国家的生育福利。穆斯林只要能在高生育福利的国家居留,就可以依靠生育福利而不需要工作,仍然享有不错的生活条件。造成他们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家庭中贯彻宗教教育。而穆斯林信仰离不开家庭教育,所以不断的生育也可以造成穆斯林人口不断上升。而人数上升就直接影响选举的选票,往后就可以掌握政治、经济、文化的主导权,这是他们长期的发展策略。

而这策略在葡萄牙比较行不通,因为这里的生育福利削减到几乎为零,所以他们仍然需要花时间去工作、赚钱,但由于他们信仰虔诚,葡萄牙也有比较大型和宏伟的清真寺。纵使穆斯林在葡萄牙的发展比较缓慢,但对教会而言仍然是一个宣教的挑战。

罗传道指出,有很多牧者和信徒对此事都十分忧心,但凡事都有两面,在危机中依靠神也能看到转机。穆斯林在欧洲,比起在中东国家,他们能更自由地接触福音。而教会也能更自由地传福音给他们,不像在中东国家传福音是违法的。所以当教会发展到一定的规模时(例如已有宣教部门),就应当思想如何去面对穆斯林宣教的问题。此问题就算五年内不存在,十年内也一定会出现的,及早思想和思考应对方案,才能对社会和国家带来祝福和转化。

——欧洲发达国家移民政策的宽松

对于穆斯林群体的快速兴起,香港复兴教会的包德宁牧师则认为伊斯兰教乃是魔鬼一个敌基督的阴谋,要毁灭教会和基督的信仰。穆斯林之所以在欧洲发展如此迅速,他主要分享了三个原因。

首先,法国与一些欧洲其他国家的移民政策过分宽松,让大量的回教徒移民入境,也包括很多恐怖分子。由于法国的高度人权和自由,政府不会监控清真寺里极端的教师训练恐怖分子的活动。 

其次,回教徒生孩子多,欧洲基督徒生孩子少。因此穆斯林的人口很快速的增长,二三十年后,他们的穆斯林人口足够在自由的选举中选出一个穆斯林的政府。 

最后,包牧师认为欧洲基督教相当的薄弱,新教徒很少,天主教自己没有一个传天主教信仰给穆斯林的负担。因此他们根本听不到福音的真理,相反他们每周在清真寺会听到极端伊斯兰主义的教导,因此他们仇恨犹太人和基督徒,甚至一小部分的人会被培训作恐怖分子。

除此之外,在法国留学多年的韦姐妹从历史角度分析说,欧洲穆斯林迅猛发展是后殖民时代经济全球一体化的产物之一。欧洲在殖民时代以征服者姿态进入其他大陆,包括穆斯林世界。两次世界大战后欧洲由于经济发展需要,大量引进原殖民地廉价劳工,促成了后殖民时代反向移民浪潮。移民涌入使得生产力需要得到满足,同时也形成了新移民社团,宗教生活也成为了这些社团生态的重要层面。欧洲穆斯林便是这些新移民社团中最大且最引人关注的社团,尤其是近几年来接连发生的极端伊斯兰恐怖主义袭击事件,更增加了媒体和普遍民众对欧洲穆斯林的关注。

欧洲自公元后四世纪君士坦丁大帝立基督教为罗马帝国国教以来便是以基督教为主流文化,穆斯林团体的迅速发展对于基督教传统来说无疑是威胁,对于教会来说更是挑战。穆斯林团体在欧洲大量繁衍,但他们并没有很好融入欧洲社会,而是努力试图扩张伊斯兰文化,这使得犹太——基督教文化传统背景的欧洲国家感到非常受威胁。对于教会来说,如何面对伊斯兰教快速发展,并且向穆斯林传福音是非常大的挑战。

——穆斯林人口出生率高

穆斯林群体普遍传统是大量生孩子,一个家庭至少有78个孩子。德国的杨学斌牧师认为,因为欧洲各个国家的人口下降,需要移民来填补劳动力。新型家庭不愿意生孩子,而穆斯林出生率很高;并且新移民来到的同时也带来了他们的宗教信仰,这些宗教信仰不仅仅是他们的生活习惯,也是精神支柱。

杨牧师认为,法国巴黎《查理周刊》被袭击的事件是恐怖袭击,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极端的伊斯兰分子。这些极端的穆斯林他们的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查理周刊》的做法从穆斯林的角度是损伤了他们的信仰底线,所以就发生了众所周知的惨案。解决这类问题不是一个报刊杂志就能改变的事情,人的思想意识不能只靠舆论宣传改变。只有福音才能救人。如果有人愿意向穆斯林传福音,帮助他们认识真神,他们的生命在基督耶稣里面被更新。极端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欧洲穆斯林迅速发展主要是穆斯林人数的增加和他们在各个行业中的比重在加增,他们的信仰在生活中的比重比较大,是他们的精神食粮。

世界文明如何面对伊斯兰末世论的挑战?

正因为穆斯林团体有强烈的宗教信仰,所以他们十分团结,至于新出现的伊斯兰恐怖极端组织ISIS,有中东问题专家称是由于末世伊斯兰的兴起。在美国《大西洋月刊》2015年3月刊头版文章中,记者Graeme Wood在他的深度解析文章《ISIS到底要什么?》(What ISIS Really Wants)的开头如此直白写到。已经有中国网友将此文章翻译出来,并散播在社交媒体上让国人也了解到残暴的ISIS背后的动机,他说::“伊斯兰国并不仅仅是一群疯子聚在一起。它是一个宗教团体,有深思熟虑的信仰,其中之一就是认为自己是末日决战的关键力量。”

在末日决战方面,作者写到,“对于某些真正的信徒来说——他们渴望史诗般的善恶对决——末日决战的浴血场面可以满足深层的心理需要。”很多人相信,罗马军队将在叙利亚北部与伊斯兰军队大规模遭遇,伊斯兰与反救世主的最后对决将在在耶路撒冷发生,时间是伊斯兰重新占领耶路撒冷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占领了大比丘,伊斯兰国在这里等待敌军的到来,击败他们,就会开启末日决战的倒数。”

在前段时间举行的一场全美宗教广播协会(NationalReligious Broadcasters)国际基督教媒体会议讨论中,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中东问题专家乔尔·罗森博格(Joel C. Rosenberg)也点出要关注到伊斯兰末世论。他说,西方世界面临的最大威胁并非激进伊斯兰的上升势头,而是末世伊斯兰”(apocalyptic Islam)的兴起。罗森博格指出,西方世界更应该关注两个国家政权的兴起——伊朗和伊斯兰国(ISIS)——它们的领袖都在推动一种末世论式的伊斯兰教义,以灭绝美国和以色列为其焦点。

面对伊斯兰恐怖的末世论教义,有基督教事工领袖说到,最根本是需要让穆斯林认识上帝。领路事工(Leading The Wayministries)的主席麦克·尤斯弗(Michael Youssef)在以伊斯兰为主题的讨论中说,政府和世俗媒体无助于阻遏伊斯兰的兴起,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害怕穆斯林,同时又让基督徒的权利边缘化。领路事工向全阿拉伯世界的超过1.6亿家庭无停歇发布广播和电视节目,以传播基督之光。

他在自己的新书《耶稣、圣战与和平:圣经对今日天下大事说了些什么》(Jesus, Jihadand Peace: What Does The Bible Say About World Events Today),他说随着美国和欧洲穆斯林人口的增长,伊斯兰威胁的增长必须以坚强的基督教会来应对。坦率地说,相比对于圣战者的恐惧,我更担忧福音派教会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丢弃对圣经权威的坚守。来自伊斯兰的挑战只可能由坚强的基督教会来应对,而非一个软弱、犹豫不决、唯唯诺诺的福音宣讲可以应付。

其实上个世纪末,全球顶尖的著名学者萨缪尔•亨廷顿就开始关注到这两者之间的冲突,虽然他并未用宗教性的“争战”等类似的词眼,观点也显得温和得多,但也清晰地预言:伊斯兰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冲突是决定全球未来关键性的一点。在他那享誉全球的“文明冲突论”中,他语言说: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而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其中尤以伊斯兰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冲突最为深远。

虽然他的观点在学术界大有争论,至今未休,但但书中对现今世界各种文明的深入研究和剖析对读者会有重大参考价值,而且自他提出到现在为止,伊斯兰文明与基督教文明的冲突的确愈发的明显与突出。

 尤其是当下ISIS(伊斯兰国)不仅毁坏基督教堂、杀害基督徒、占领基督教城市,针对基督教文明大肆破坏,而同时他们也给世界文明带来了暴虐与烽火。他们并非是温和和健康的伊斯兰文明的代表,但也可以一窥文明冲突背后的世界观、价值观和末世论的争战。

世界如何应对这一挑战?基督教又如何参与针对这一挑战的回击?

让我们把这样的问题祷告交于上帝手中,并且持续守望,也为此付上我们的责任。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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